“你的意思不会是……你不能让我……”
“想想那对我们家意味着什么1塔米斯解释着。“我服侍布莱克摩尔十年了。我从来见到他对任何事情这样兴奋过。如果因为我们那个兽人活下来了,我们将丰衣足食,什么也不缺1
“我……我不能,”克莱尼亚结结巴巴地说。
“不能什么?”泰拉莎问,但他们都没有理她。
“求求你,”塔米斯乞求道。“只是一小段时间。”
“它们是怪物,塔米1克莱尼亚哭道。“怪物,你……你让我……”
她用一只手捂着脸,开始呜咽,怀里的孩子泰然自若地继续吃奶。
“爸爸,妈妈为什么哭了?”泰拉莎着急地问。
“我没哭,”克莱尼亚哝哝地说。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作出一个笑容。
“看见了吗亲爱的,一切都很好。”她看着塔米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爸爸只是想要我做一些事情,就是那样。”
当布莱克摩尔听说他仆人的妻子同意做那个奄奄一息的兽人婴儿的奶妈时,福克斯顿家救被礼物淹没了。贵重的布料,最新鲜的水果,精心挑选的肉,最好的蜂蜡??都开始在那间叫做他们的家的小屋的门前出现。不久,那间房子被换成了另外一间,更加宽敞了。塔米斯被给与了他自己的马,一匹漂亮的被他命名为淑女之火的良种马。克莱尼亚,现在被称做福克斯顿夫人,不必再听命于厨房,而是整天和她的孩子在一起,照看被布莱克摩尔称为他的“特殊计划”的所有需求。泰拉莎穿上了好衣服,甚至有了一个家庭教师,一个有些挑剔的,和蔼的叫做杰拉明?斯奇森的人,被送来教她阅读和协作,像一个淑女那样。
她的爸爸抱着她让她别出声,亲吻着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的鲜明的红色掌樱过了一会她安静了,像她希望做的一个听话的孩子那样,同意除了一些特殊的场合,决不再提起萨尔。
但她发誓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几乎就像她的小兄弟一样的奇怪生物。
永远不会。
“不,不。像这样。”杰拉明?斯奇森走到他的学生身边。“握紧它,用你的手指,这儿……还有这儿。恩,好多了。现在像这样动起来……就像条蛇。”
“蛇是什么?”萨尔问。他只有六岁,却已经跟他的家庭教师一样高了。他宽大粗壮的手指艰难地握着那只精致的钢笔,手中的粘土板还不停地往外滑落。但是他很固执,决定要学会那个杰拉明称之为“S”的字母。
杰拉明眨了眨镜片后的眼睛。“噢,当然,”他自言自语地说。“蛇就是一种没有脚的爬虫,看起来就像这个字母。”
萨尔恍然大悟。“就像蠕虫一样。”他说。他经常把那些来到他的囚室的小小不速之客当作点心。
“对,就像蠕虫一样。再试一次,这次自己来。”萨尔微微伸出舌头,集中注意力。一条歪歪扭扭的痕迹出现在粘土板上,但他知道这看起来就是一个“S.”他自豪地把粘土板递给杰拉明。
“非常好,萨尔!我认为是时候教你数字了,”家庭教师说。
“但首先,是时候学习战斗了,嗯,萨尔?”萨尔抬起头,看见他的主人的身影,布莱克摩尔,正站在门口,斜靠在墙上。他走了进来,萨尔听见门从另一边锁上的声音。他从来没有想要逃跑,但那些卫士们似乎总希望他这么做。
立刻,萨尔像布莱克摩尔以前教他的那样伏下身子。布莱克摩尔在他头上温和的轻轻一拍,示意他可以起来了。他蹒跚地站起来,顿时觉得自己比平时更加高大笨拙。他低头看着布莱克摩尔的靴子,等待着主人为他准备的一切。
“他的课程进展得怎么样了?”布莱克莫尔问杰拉明,好像萨尔并不存在一样。
“非常好。我没有想到兽人会这么聪明,但是……”
“他聪明不是因为他是个兽人,”布莱克摩尔打断了他,他的声音如此尖锐,使萨尔感到畏缩。“他聪明因为人类教育了他。永远不要忘记,杰拉明,还有你。”那双靴子转向了萨尔。“你也不能忘记那一点。”
萨尔拼命地点着头。
“看着我,萨尔”
萨尔犹豫着,抬起了他蓝色的双眼。布莱克摩尔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
“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不,主人。”他的声音听起来粗鲁而低沉,即使在他自己听来,也不如人类优美的轻快的声音好听。
“它的意思是‘奴隶’,意味着你属于我。”布莱克摩尔走上前,用僵硬的食指戳着兽人的胸膛。“意味着我拥有你。你明白了吗?”一时间,萨尔惊呆了以至于没有回答。他的名字意味着奴隶?当人类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它听起来如此的美妙,他认为那一定是一个好名字,一个有价值的名字。
布莱克摩尔的拳头迎了上来,给了萨尔一个耳光。尽管中尉用足了力气,萨尔厚实的皮肤使兽人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然后,一次重击让他感到很痛,他的主人在打他!萨尔举起大手摸着脸,他黑色的指甲剪得很短。
“当你被问话的时候要回答,”布莱克摩尔猛地说,“你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吗?”
“是的,布莱克摩尔大人,”萨尔回答,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耳语。
“不许那样,萨尔,”布莱克摩尔说,“那让你看起来比原来更丑陋。”
马上,那笑容消失了。
“中尉,”杰拉明轻轻地说,“他只是在模仿你的笑容,只是那样而已。”